震红/ Take It Easy
* 没错,就是震波女x红女巫
* 丧病CP,但是开了脑洞之后完全停不下来……
* 时间线不要太计较,毕竟神盾局和电影宇宙已经完全是两个世界了,我大概算了下,复2后应该对应神盾S5,至于具体的就不要较真了,谢谢
* 成功写了一个希尔完全没有出场的希寡(脸呢
Take It Easy
01
实话讲,在拯救世界数次之后,罗曼诺夫承认她更喜欢和正常人类打交道——没有褒贬之意,纯粹只是陈述事实。尤其同马克西莫夫相处三个月之后, 无论是黑寡妇还是红女巫都感到了疲惫。罗曼诺夫很想帮她,但不可控的魔法能量实在不是黑寡妇的领域,屡屡被红光摔在墙上也是很疼的,几乎是拼尽全力才压抑住身体使出的杀招本能。马克西莫夫是个好孩子,全身发着抖,抽噎着压抑着闪烁的红光。罗曼诺夫长叹一气,揉着肩膀的淤青去拥抱尚且还能称为少女的小姑娘,“没事的,慢慢来。”
马克西莫夫仍然焦躁,红着眼睛死命摇头,“对不起。”
可除了慢慢来之外确实也没什么办法。毕竟在复仇者基地的一群大老爷们加AI里面,即使是最不适合心理辅导的罗曼诺夫都能算是出类拔萃,为此希尔还嘲笑过她不少次。马克西莫夫有一次梦见兄长,惊醒之后就再也无法入眠,恰好跟半夜在地下室喝酒的罗曼诺夫撞上,后者给她递了一杯无酒精的柠檬汁,看着少女安静地啜,脸上还发着冷汗。百年间谍的心路历程从来只靠自己,便笑一笑,伸手去揉对方棕红的发,最终只能重复那句,“慢慢来。”这一点她是真的无能为力。
每天三小时的体能训练没有停,即使每次都要挂点青青紫紫的伤,黑寡妇依旧极其耐心。对练开始37分钟之后——不错,比上次进步了3分钟——马克西莫夫背后受了她不轻不重的一拳,掌心又开始发亮了。罗曼诺夫绷紧着肌肉线条,一边预备着又一次被红光飞来掼去,一边试图抬高声音去安抚她,“放轻松,旺达!”
晚了一秒。小姑娘不是故意的,罗曼诺夫知道,没有怪她的意思,甚至都有些习惯这种感觉了:身体抵抗着重力往上漂浮,虚空之中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手攥紧了她,把她扔到房间另一侧的门上——
预期之内的闷痛没有出现。有气流微微扬起了罗曼诺夫暗红色的发,有些像打开降落伞时落地的冲击波,温温柔柔地拦在了她面前。黑寡妇本能调整着姿势,稳稳地站到了地上。身后传来年轻女性轻快的声音,“嘿,”那嗓音对罗曼诺夫来说十分陌生,“别紧张,各位——”
黛西·约翰逊还维持着半伸前臂的姿势,表情稍稍有些尴尬。黑寡妇偏过半张脸,看到好久不见的铁骑正站在约翰逊身后,危险地冲她挑了挑眉。
而对面的马克西莫夫一句抱歉还没说出口,便面对两个骤然出现的陌生人不知所措。红光散了去,绯红女巫局促地抬眼,正好对上震波女带着些好奇、却又亮得发光的黑眼睛。
02
马克西莫夫没见过黛西·约翰逊。这是当然的,她原本就不多话,被九头蛇的实验折腾得只剩一口气,在快银死后就越发沉默寡言,连复联基地里的人能不能认全都两说。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以来,陪伴她最久的是罗曼诺夫。
可她自己也知道,她是在给罗曼诺夫添麻烦——或者说自奥创事件以来,她一直都在给世界添麻烦。光是想到这一点情绪就难以平静,更别提被强行灌入自己身体的、她从未了解过的力量。马克西莫夫能感受到那股洪流在自己体内喧嚣,像一匹狂傲不羁的野马,她持着缰绳去控制它,有几个瞬间、那么几秒钟,她觉得自己驾轻就熟得如同身经百战的骑士;然而日常的绝大部分时候,她都是那个几欲被甩下马去的差劲骑手。在绯红女巫身旁环绕的红色光芒更服从的似乎是她糟糕的情绪而非她的个人意志,而造成的后果通常都会让马克西莫夫的情绪更糟糕——于是这就是了——沮丧、失控、更沮丧、再失控。死循环。
因此黑寡妇几近温柔的“慢慢来”对绯红女巫来说都成了一种变相的伤害。她真的没办法慢慢来,过去的无数次经验告诉她受伤的总会是她身边的人——除了这一次。
眼前的人年纪应当同她差不多,整个人却带着与她截然不同的、蓬勃的朝气。约翰逊的长卷发披在肩上,笑容是很明亮的,极富感染力。她一步一步朝马克西莫夫走过来,伸出了手,“我是黛西,神盾局特工。我听梅说你可能需要一点帮助。”
马克西莫夫犹豫了片刻,轻轻回握,“旺达·马克西莫夫。”她的声音很小,有些紧张,而后掌心传来了用力和温暖的回应,“放轻松,”约翰逊说着勾起了嘴角,笑容实在过分明朗,“让我来看看你都会些什么吧,怎么样?”
按往常她应该感到不适,但约翰逊流露出的年轻的骄傲莫名让绯红女巫感到安全。加上也许潜意识她已经把约翰逊当成了同类——方才她的确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流抵挡住了她魔法的冲击,而那来自于眼前的人。
罗曼诺夫在后方同马克西莫夫比了个手势,得到确认后,便同梅暂时离开了。约翰逊在她面前摆出一个很轻松的战斗姿势,“比搏击,还是来点其他的?”她眨了眨眼,“我刚才看到了那些红光,非常漂亮。”
“我可能会伤害你。”马克西莫夫诚实答道,清澈的水绿色眼睛微微敛下来,笑容苦涩又无奈,“我之前差点毁了一座城市……”
约翰逊直接大笑了出来,“那我们可能很合得来,”她摊了摊手,“我知道这听起来可能很夸张,但根据预言,他们都说我是地球毁灭者。”
马克西莫夫有些茫然地睁着眼睛。约翰逊眨了一只单眼,神情俏皮又天真,“不信啊?”她一抬腕,那动作自信过头,以至于甚至有些君临天下,“来试试?”
空气粒子极速压缩再震荡。于是绯红女巫第一次亲身经历了被甩飞的失重感。
03
久违地迎来一场水平相当、酣畅淋漓的对练,黑寡妇愉快的心情简直都要溢出来了。此时此刻,梅琳达·梅的右肘正抵在她咽喉前,罗曼诺夫只不过微微一笑,仰脸往后一翻,双腿就架上了对方颈间,一扭身便将人放在了地上。
出现了,黑寡妇无人出其右的剪刀腿。能把罗曼诺夫逼到出杀招的人的确不多,梅躺在垫子上,脸上汗津津的,伸手去撩开糊在耳侧的发,笑容淡淡的,倒是一点没有不满的意思,“不愧是你,罗曼诺夫。”
红发间谍歪一歪头,笑容同样淡淡的,俯身去拉她,“我喜欢你的上勾拳——想再来一场吗?”
梅爽快地抓着罗曼诺夫的手站起来,“我的荣幸。”
她们一边出拳、扫腿、真刀实枪地打着架,一边继续着方才未尽的话题。罗曼诺夫俯身避开梅的一记回旋踢,又去拿对方的手腕,“我之前听弗瑞提过一两句,以为你们还在外太空对付克里人。”
“事情告一段落,刚回来,具体说来话长——呃!”梅反手扯住黑寡妇的手臂,想把人甩出去,但没成功,腹上挨了一记膝撞,又很快矮身拉开距离,“总之我们应该不会待太久。”
“谢谢,”罗曼诺夫难得说得真心实意,绯红女巫的心理状态是让她很苦手,震波女的确有可能比她做得更好,“之前一直想见一下约翰逊特工,但都没有机会。”
“别谢我,”险险躲开黑寡妇的几招,梅眯着眼睛笑了,“毕竟玛丽亚求人是很少见的,这个面子我可不能不给。”
罗曼诺夫明显顿住了,动作露出巨大的破绽,梅直接把人一个过肩摔扔到了地上。红发间谍痛呼一声,躺在地上皱了皱眉,“是希尔找的你?”
看着百年间谍少见的茫然神情,梅就觉得这一趟来得挺值。看看,一下子卖了前任指挥官和现任复仇者两个人情,回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她跟我说你们有个被改造成的超能力小姑娘需要点心理辅导,黛西之前处理变种人觉醒的事情应该比较有经验,”梅耸了耸肩,朝地上的人伸出手去,“现在看来大概是担心你没经验,罗曼诺夫。”
梅的调侃口吻足够明显,两个人都是老油条,罗曼诺夫不动声色地扶着她站起来,“至少我其他事有经验就够了,”那暗示意味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希尔怎么求的你?”这太稀奇了,黑寡妇根本忍不住这个问句。
真的,梅几乎是直接笑出声来,那笑容灿烂得跟人设崩坏差不多,“你自己问她不就好了。”我才不要参与你们的家务事。
04
马克西莫夫能力比她自己想象得要强大得多——这是约翰逊同她交手两个来回之后就得出的结论。震波女只能控制粒子的震荡频率,而再怎么控制还是有极限,但绯红女巫能直接扭曲空间。约翰逊伸出手掌,用尽十分的力气去感受被红光扭曲过后的空气粒子,再用反复的膨胀和压缩给击打回去,笑意仍然阳光明媚,“没事的,你不会伤害我。”至少现在你还不能。
而这一点的确让马克西莫夫安心很多。一开始被震波甩出去时曾有一秒的失控,掌心的魔法力量朝着震源喷涌而出,约翰逊一扬手臂,那道红光便调离了方向,与震波女擦身而过,在墙上留下一道裂痕。马克西莫夫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歪了歪头,又迈着步子,蹲下来,黑眼睛又轻松又温柔,“很简单的,”她伸手去抚摸绯红女巫的手背,细细密密的微小的震波浪涌般传递过来,“放轻松就好。”
“你……”马克西莫夫皱了皱眉,声音很轻,又很困惑,“怎么做到的?”
“不要害怕它。”约翰逊笑了笑,用另一只手去摩挲自己的护腕,“我以前也很害怕它,但后来我知道了……”震波女摊开手掌,让一小团空气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在掌心上方抖动着,扭曲了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害怕它就是害怕你自己。”
马克西莫夫笑一笑,哑声道,“可是我的确害怕我自己。”
“哦?”约翰逊挑起半边眉毛,“害怕自己的什么?”
马克西莫夫一时之间反而不知如何作答。约翰逊把自己创造出来的震波压灭,黑眼睛放软了,勾一勾嘴角,“不怪你,我以前也害怕自己,现在也害怕着。”震波女本来就是个多话的个性,叨叨絮絮的停不下来,“地球毁灭者,挺棒的名字,但我真的害怕这个预言是真的。”
“你得面对它。承担它。而不止是害怕它。”
约翰逊又伸手覆上绯红女巫的手背,那笑意极度温暖,又令她感到极端强大,“我不知道第一次见面就说这些是否合适,但是我知道你是复仇者的一员,你拯救过世界,而我也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地球毁灭,对吧?”
幅度极微轻微的地震在绯红女巫的手臂上穿行,像是气流的震颤。马克西莫夫很慢地,反手去握那只手。红芒亮起,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环绕着,她的嗓音被压得很低,“不止是害怕它,”她重复道,“像这样?”约翰逊轻微点头,“对,像这样。”
约翰逊把她拉起来,又一派轻快地摆出了战斗姿势,“我们再来一次?”她翘起一边嘴角,“放轻松,这次我让你先。”
05
罗曼诺夫和梅回来时刚好遇上一块飞出的门板,差点砸到她们头上。随着门板被轰出来的还有一只灰头土脸的地球毁灭者,梅皱了皱眉去拉她,约翰逊大笑着站起来,“没关系,我没事。”又对上隔壁罗曼诺夫那双波澜不兴的绿眼睛,一边随手往室内发了个震波,一边露出一个无辜笑容,“她学得很快。”
马克西莫夫环绕着红芒追出来,面对着几道视线的注视,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但笑意显然比之前放松多了,“我很抱歉。”
罗曼诺夫无所谓地摆摆手,“放轻松,你们慢慢玩,”反正托尼会修,费的也不是她的钱,“我再和梅去喝几杯。”
——你看,法系果然还是和法系比较有共同语言。
至于她们这种纯物理系,黑寡妇想,还是跟梅再多打几架,问出她家希尔的八卦是正经。
Fin.
* 震波女地球毁灭者的称号确有其事,出自神盾局特工S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