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寡/ Gamble Games (Part.3)
* 字数真的又爆了,我觉得还得两更orz
* 想要带所有路人特工玩,以及所有的路人特工都参与了赌局
* 希寡双向暗恋真的太好吃了
“——啊,以及,长官,你有见到罗曼诺夫特工吗?”
希尔抬眉看了对方一眼。莎伦·卡特,真是个年轻气盛的好姑娘,手还搭在门把上,带着飒爽的笑容,煞有介事般问了一句,“有条线索跟罗曼诺夫上次的调查有重叠,我想找她做一下确认。”
“细节都在我这里。”希尔八风不动地看着她,“我会再视情况把你需要的部分给你。”
诚然年轻特工还不太能把对回答不满的表情完美掩饰过去,但卡特已经是今天试图朝自己探听罗曼诺夫行踪的四个特工里面伪装得最好的一个了。短短一天之内几乎每个人来办公室的人都在问她黑寡妇在哪里,而她明显能从其中嗅出表面之下阴谋的味道。罗曼诺夫在搞什么?是给他们放了高利贷了?而这些人之中甚至还包括巴顿“什么娜塔莎还没回来”的无辜口吻,简直莫名其妙,希尔比他们所有人都更想知道黑寡妇究竟他妈的在哪里。
在心里骂的脏话差点就飙出口了。
“罗曼诺夫是你的搭档,巴顿。”希尔听见自己冷静得不可思议的语气,“我先姑且不计较那份本该由罗曼诺夫写的任务汇报为什么是你写的。”
巴顿讪笑着耸耸肩。
希尔叹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一副完全不愿多说的表情直接送客,“等罗曼诺夫归队之后我们再讨论这件事。”
老天啊,看看,就这,一个擅离职守的特工和一个偏私包庇的弓手——复仇者?还集结起来,拯救世界?
尽异想天开他妈的扯淡。真组起来别说拯救世界了,没毁灭世界就不错了。弗瑞早上还同她讲,觉得托尼·史塔克——上个月刚承认自己是钢铁侠的花花公子——会是一个不错的超级英雄人选。真心不要闹了,两天前从波茨小姐那里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希尔判断,这个对自己过分自信的霸道总裁根本难以托付。
“恕我问一句,长官,”希尔冷着脸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这个计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二十多年前,蓝皮人和绿皮人入侵地球的时候。”弗瑞看她一眼,仿佛不明白自己的副手为什么会提这种问题,“神盾历史有归档,希尔。”
“我明白了。”很好,弗瑞二十多年的坚持,看来推行复仇者计划的决定已经毫无斡旋之地。希尔沉默半晌,最后也只能选择在能力范围内控制局面,“我伪装成商业伙伴的身份同波茨小姐接触过,不适合再出面。既然长官已经将罗曼诺夫和巴顿作为复仇者候选,那托尼·史塔克也应该让他们来评估更好。罗曼诺夫的评估是我做的,综合而言,她更适合这次的任务。”
虽然希尔是真的觉得这蜘蛛最近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状态一直很差。能保证完成度是黑寡妇天赋异禀,就她这段时间在任务里时不时开小差的频率,换做新人不死都掉半条命。更别说上周还在健身房的更衣室里跟她打完一炮,这周忽然又说要换个口味不去她家。
行吧,随便她吧,罗曼诺夫这近一个世纪里来搞过的X友大概不用打根本没法计算,还能期待她有什么真心?
波茨同她吃晚餐时一边切牛排,一边有些惆怅地说,“世界上最危险的关系就是固定X友。”
语气里能听出来总裁助理对自家霸总四处留情的无奈和眷恋。感情的事希尔不予置评,但是这话说得倒是很在理。
谁说不是呢,不仅见过对方那张因自己而快乐颤抖的表情,还不幸地习惯了对方只因自己而快乐颤抖的表情,人性就会想要在其他方面也成为唯一。除非心够冷,约的人够多,见过的世面够丰富,大概才有办法去,抵抗贪婪的本能。
她克制了那么久的欲望,只因为一场赌局就全面崩盘。希尔忍不住闭了闭眼。
所以还是别指望史塔克和罗曼诺夫这类花丛和草丛老手了。
——说不定他们还很合得来,这次的工作里就能成为彼此新的X友。
希尔承认她这个想法抱着自私的恶意,但既然弗瑞自己都默许了罗曼诺夫开着神盾战机自行放假的荒唐行径,她一个给神盾局打工的又能说什么?原本还打算象征性联系一下,后来也打消了念头,反正时限一到罗曼诺夫该回来还是得回来,该扣的考勤还是得扣。哦,对了,还有那群瞎打探的无聊特工也是,要真欠了高利贷,该还的债还是得还。
正当希尔加着班,头痛着关于钢铁侠评估的任务纲要,一个通讯拨了进来。她忍不住盯着荧幕的定位看了几秒。
迈阿密所属辖区的佛罗里达沼泽湿地,坐标3395。神盾0021号战机。请求送信者:娜塔莎·罗曼诺夫。
指挥官似笑非笑地接了起来。
“希尔。”
“罗曼诺夫。”
湛蓝与碧绿相遇,彼此的表情都很愉快——就是字面上的愉快,带着那种熟悉的、暗波涌动下的咬牙切齿。有求于人的红发特工最终稍稍松动了一下,“帮我个忙?”
“It depends. ”希尔挑着眉笑一笑,“鉴于你这次的工作表现实在非常糟糕。”
罗曼诺夫摊开手,倒是完全不否认,“噢,我以为指挥官能分清楚A和B会是不同的两件事。”
“那么你说说看,A是什么,B又是什么?”
“我的确因为私人原因跑来了迈阿密。”罗曼诺夫口吻诚恳地开口,只刚说了第一句话就被希尔打断。
“我从弗瑞那里听到的是,你要给上个月的任务收尾。”希尔好整以暇地抱起了双臂,“顺带提醒你一下,身为你的直属上级,我知道你上个月距离迈阿密最近的任务,是直线距离大约两千公里外的墨西哥的维多利亚城。”
“哦,是吗?帮我跟弗瑞道歉,”罗曼诺夫面不改色,微笑的弧度都没落下半分,“我是私人原因。”
“好的,考勤扣十点。”希尔点头,“然后?”
你爱扣就扣吧,反正这个月大概薪水剩不下多少了。罗曼诺夫麻木不仁,接着说道,“我的备用油料不够返回纽约,需要在神盾迈阿密基地降落,进行补给,然后在明天六点前抵达总部述职。”
“嗯,很有觉悟。”希尔继续点头,“问题是?”
妈的。罗曼诺夫维持着虚伪的笑容,看着希尔饶有兴味的眼神,知道后者根本就明白问题在哪里,只是非得要逼着自己说出口而已。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都来看看,亲爱的玛利亚和指挥官,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黑寡妇清了清喉咙,“我联络了迈阿密分部的负责人——维多利亚·汉德需要你的确认才能允许我降落。”那张妖孽过分的脸难得带点谈正事时的认真,“造成指挥官工作上的麻烦我很抱歉,烦请长官抽空向汉德请求降落许可,至于敬爱的直属上级想要给我什么处分,我都接受了。”
希尔偏了偏头,看着罗曼诺夫又勾起一个微妙的笑,继续说道,“不过在另一层面上,如果亲爱的玛利亚,”叫名字时用上了在床事上那种黏黏糊糊的音调,“愿意在加班之后,花大约两个多小时的飞程送来补给,让我能顺利返航,那么我一定会当场感谢你的协助。”尤其咬了感谢一词的发音,也不知道是暗示给谁听。
罗曼诺夫最后摊开了双手,红发下的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是那种让与主导权和选择权的乖巧。即使知道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是假象,希尔还是笑了。
她倒要看看,如果这种事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这只蜘蛛是否会老实承认。
“首先,感谢罗曼诺夫特工体谅我的工作性质,但我不擅长跟汉德这种古板严肃的人打交道,而且我们都知道这种级别的交涉本质上就是欠人情,即使给你处分也没办法弥补我私人交际上的损失。”
妈的,你有什么立场说汉德古板严肃!罗曼诺夫勉勉强强忍住了脱口而出的脏话,又听希尔慢条斯理地说第二项,“根据我们认识的时间和近期的私人关系,我很愿意帮你这个忙,但有人跟我说她最近想要换个口味。”希尔的蓝眼睛扫过罗曼诺夫一眼,“加上我如果因为这种私人原因就开着神盾的补给机去找你,那跟开着战机擅自脱队的特工有什么不一样?”
黑寡妇静静地盯了希尔半晌,那人的嘴角勾着她最熟悉的那种似笑非笑的笑容,蓝眼睛是很清澈的,拉到一半的领口露出半截洁白的脖颈。只要黑寡妇想,每一次同指挥官对练和上床时都能轻而易举地把那里的骨头拧断,就跟这次的任务目标一样。但她更想做的事是随时随地能吮上去,然后看希尔眯着眼发出愉悦的低吟。她想看那个说着“不需要女朋友”的副局交了女朋友会是个什么样子,恋爱使人失智吗?整天挂着甜蜜的笑容吗?还是——会像那天晚上一样,放弃加班考虑着换件衣服去赴个约会?
草。妈的。玛利亚·希尔你个死Gay还是去死吧。
沉默在两人中间流动,罗曼诺夫挑出一个笑容,头一遭决定动用自己在局里的特权。被局长偏爱的总是最有恃无恐,而希尔再怎么强怎么威怎么好棒棒,官方头衔始终带了个副字,“我相信不论你选哪一个,弗瑞都希望我尽快返回纽约——但你知道我其实无所谓吧,希尔?”至少弗瑞对她比希尔对她真是要有人情味多了,“虽然荒郊野岭挺无聊,不过该有的飞机上也都有,时不时黑一下政府电脑,也挺有趣。”
噢,这个手段真的有点下作了,罗曼诺夫。希尔停了片刻,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浮躁感抓住了她,“不如这样,罗曼诺夫特工,”这只蜘蛛看起来是真的冷血无情没有心,“你直接拨弗瑞的紧急通讯码,我知道你一定有——然后把刚才你给我的两个选择原封不动地告诉他,我相信英明神武的神盾局局长比副局更有用,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挂掉通讯的前一秒,罗曼诺夫确信她看到了希尔抿着唇侧过脸去——是她几乎未曾见过的、素来镇定自若的希尔有些被激怒又有些失望的复杂神态。
tbc.
她们互相闹别扭我能吃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