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苏/ The Good Days 参本文解禁
给四期本的参本文,似乎也即将完售了,辛苦主催w @Hane羽
于是终于解禁了混个正经点的更(。)
别怀疑,这篇的楚苏是甜蜜可爱的闺蜜友情向哟。
虽然我写的时候感觉下一秒她俩就能搞起来
四期全员出镜有,啊我真是永远喜欢黄金一代。
(然后骤然惊觉姨妈梗已经写过两次,扶额)
The Good Days(好时光)
01.
苏沐橙收拾房间时,翻出一个尘封很久的小盒。她拍拍上面的灰,没留神被呛得咳了两声。唐柔正好推门进来:“怎么了沐沐?”
“没事没事,就是灰有点大。”
苏沐橙抱着盒子坐到床边,唐柔跟着坐了下来,好奇道:“这是什么?”
盒子表面已经褪色了,古旧的浅褐色,还依稀能看出当年应是澄亮的黄金色,印有荣耀的Logo。左下角还有一排英文小字:Season 4。
苏沐橙嘴角带笑,摸了摸泛黄发脆的边边角角:“啊……是很久以前的东西。”
“我可以看吗?”
“当然啦。”
唐柔凑得近了些,苏沐橙随即拉开上方盒盖。其实东西不多,堆叠得很整齐。最上方是一本薄册子,封面也是简洁的几个英文字:Golden Time。
苏沐橙捞起册子递给她,笑眯眯:“给你看。”
唐柔接过,于是两个女孩肩并肩翻起了——大概是类似宣传书一类的册子,其实就是选手和角色的照片配上介绍文字。里面有不少唐柔熟悉的,比如黄少天喻文州等;有一些听说但不熟的,比如李亦辉田森等;还有的是没听过,早早退役的选手。
“这是你?好小哦。”唐柔指着一张照片笑。苏沐橙也笑。当年苏沐橙头发没这么长,染的还是比较亮的浅色亚麻,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清亮朝气。
“你们……都认识吗?”
“认识的呀,我们有一个四期的群,现在还吵得很,我平时都屏蔽的。”
“哈哈,我就不问吵闹的来源是谁了。”
“反正你懂的。”
唐柔再一翻页,咦了一声。苏沐橙问:“怎么?”
“云秀这张……好可爱,都快认不出来耶。”
苏沐橙端详。造型风格倒没怎么变,只是年轻,还带着些少女柔媚的模样,对比如今楚云秀更锋锐英气的公众形象,是显得柔软很多。虽然苏沐橙没自觉,也许是因为她与云秀实在太熟,别说素颜,就是刚洗澡刚睡醒头发被压飞妆被抹花等等乱七八糟的状况,彼此都看过好几百回,自然也谈不上认不认得。
再说秀秀本来就很可爱嘛。她最后回个笑:“那时小嘛。”
两人闲聊着把册子翻完,又继续看盒子底下。是一张光盘。苏沐橙思量一回,“啊”一声。
“这是一个,访谈节目。”
唐柔偏头:“你们那时做了不少东西呀。”
苏沐橙摆手:“都是造势啦。想看吗?”
唐柔拎起那张光盘,笑:“你都说了,那就看看呗。”又起身,“我去外面用大电脑看,不介意吧?”
苏沐橙眨眼:“别被其他人看到就行。”
唐柔应了声,兴致勃勃地推门出去了。苏沐橙托腮发了一会呆,视线落在盒子里的最后一张照片上。那是一张大合照,四期全员,十几号人笑得天真又开怀。她和楚云秀在第二排弯着腰,搂着彼此肩膀比了个剪刀手。
苏沐橙摸出手机,给楚云秀拍了这张发了过去。
对方在线,很快回复。
风城烟雨:哎呀黑历史!真难得你还找得到它。
沐雨橙风:哪黑历史了,刚柔柔还夸你可爱。
风城烟雨:天辣你居然把我的黑历史给别人看!
沐雨橙风:……有什么区别啊,你不一直都是这个调调。
风城烟雨:什么调调?
沐雨橙风:社会我楚姐,狂霸酷炫拽。
风城烟雨:……打死你哦。
苏沐橙抱着手机在床上闷笑,刚要打字,对面却是直接拨来了语音电话。苏沐橙扬扬眉,直接接起来:“怎么?”
“……你还笑。”对方声音明显也带着笑的,嘻嘻哈哈闹了两句,只听那头又说:“看到这张挺怀念的,什么时候组织大家再聚一聚?”
“难。”苏沐橙说,“也就是那时候状况特殊,不然能不能有这张照片都两说。”
“回头问下文州吧,他号召力大。”
苏沐橙又笑:“别说那么远的,我们最近约个饭呗?又不远,好久不见了。”
“哪久了,一个月前才打完比赛?你只是想找借口出去吃吃吃吧。”
苏沐橙嫌弃:“嗳,怎么说话的,想你了不行?”
只听楚云秀大笑:“你是突然怀旧了吧?”
“……你到底约不约?”
“约约约,走起!”
苏沐橙想,怀旧吗?是有一点,毕竟那时玩得很开心。
能够认识你,也很开心。
02.
“第四赛季以霸图狙击嘉世三连冠告终,除此之外涌现了一波实力强悍、可圈可点的新人,我们可以拭目以待,荣耀百家争鸣的盛世就此展开……”
大电视正在重播第四赛季闭幕式的解说。夏休期,嘉世训练室很空旷,苏沐橙一季剧没刷完,瓜子告罄,索性关了网站,侧头看见身旁叶秋正在刷本。她凑过去看了一会,咂嘴:“还刷不腻。”
又笑嘻嘻指自己:“实力高强的新人。”
叶秋接上一个百龙流星打,利落KO副本BOSS,摘下耳机,懒洋洋道:“你最多只能算可圈可点。”
苏沐橙丧气:“我是没哥哥厉害,不然也不会拿不到冠军。”
叶秋笑,伸手拍她头顶:“也足够厉害了。冠军跟你没关系,老韩他拼了老命,我让他一次。”
“那你说谁算实力强悍?”
“看哪方面了。”
“技巧和操作?”
叶秋想了想:“黄少天吧,尽管他很烦……楚云秀也算,虽然不太招眼,但这姑娘天赋比你高是肯定的。”
顿了顿,又补充,“不过这届新人有出息的不少,实力都不错,只是黄少天和楚云秀表现比较成熟一点,其他人都还在过渡。”
苏沐橙扬眉:“切。”
倒是没什么不高兴的样子,“秀秀是可厉害了。”
叶秋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还秀秀呢,你俩啥时好上的?”
“之前那次客场打烟雨,生理期跟她借了卫生巾。”苏沐橙支下颔,“她还带我吃了热乎的红豆汤圆,特别止疼。”
想来应该是因为队里组织吃了次冰品,例假提早一周,恰好赶上比赛。赛后发布会时状态就不好,死撑到结束光速撤进洗手间,灰色棉裤已经染了一块不大不小的深印子。想求救,然而嘉世一整队直男,唯一能堪重任的叶秋并没有手机,QQ弹他也没回,估计为了躲避记者狗仔提早离席,他大概现在都回到宾馆睡觉了。
正在构思曲线救国路线,楚云秀从小隔间里走出来。
楚云秀友好地朝她笑了笑:“嗨?”
苏沐橙虚弱地回笑:“嗨。”
楚云秀洗手,苏沐橙就垂手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似乎察觉到不对,毕竟算是认识,楚云秀问:“等人吗?”
“嗯……不。”苏沐橙点头又摇头,对方越发困惑,最后只好叹气,小心翼翼:“你有带……卫生巾吗?”
楚云秀“啊”一声,很快翻了翻小手袋,递过去:“夜用的可以吗?”
苏沐橙眼睛一亮,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当然,谢谢!”
“不客气。”
等到苏沐橙折腾出来,楚云秀竟还等在那儿。苏沐橙一愣,只见楚云秀把手上挎着的大衣递给她:“裤子痕迹挺明显的,穿上遮一下?”苏沐橙还没开口,楚云秀又笑,“衣服下次见再还我就行。”
苏沐橙一时无话,不好意思地侧头:“……谢谢。”
“第一天?”
“……嗯,日子不准,临时来的没准备……”
“那我带你去附近吃点糖水呀?暖胃。”楚云秀笑,“我正好肚子有点饿,一起来?”
叶秋当然不会料到剧情始末如此曲折感人:“……就这样?”
“不然还要怎样?”苏沐橙嫌弃,“女生的友谊你们这些宅男不懂啦。”
叶秋翻了翻眼睛,戴上耳机:“我打本了,你自己玩去。”
苏沐橙撇嘴,游戏宅男。她回到自己电脑前坐正,随手点开风城烟雨的私窗。还没来得及敲字,门口有人匆匆进来,微胖中年大叔搓着手,正是嘉世如日中天的老板陶轩:“沐橙啊。”
“嗯?”
大电视还开着,陶轩随手关掉了:“后天有一个四期出道选手的企划,要你去一趟B市,接送和航班都已经帮你安排好了。”
苏沐橙点头:“哦……具体是做什么?”
“联盟官方策划的,有一个访谈和一组宣传照,还有个MV,是一次提升人气的好机会,要把握啊。”
陶轩满面春风讲完,叶秋偏头看他。眼神单纯又露骨。陶轩回看一眼:“叶秋,其实有一个记者会,需要——”
叶秋打断:“我们谈过这事,我不能参加。”
陶轩微笑,仿若毫不意外:“我知道,所以我帮你推掉了,接下来就是沐橙的事了。”
叶秋定定看他几秒,戴回耳机,不再言语。陶轩视线转回苏沐橙身上,笑意越盛,“那么就这样,一会我把资料和航班信息发到你邮箱。”
“好的。”
陶轩离开。训练室里剩下空调运转的轰鸣,和叶秋操作键盘和鼠标的咔哒声。两人沉默了一会,叶秋突然开口:“抱歉啊。”
苏沐橙轻笑:“没事。”又伸了伸腰,“反正就当去B市旅游啦。”
叶秋叹气,没说话。苏沐橙把瓜子壳扫进垃圾桶,又坐回电脑前,看着风城烟雨的私窗。被打岔得想要说什么都忘了。不过B市。四期出道选手。楚云秀应该也会去。上次她有说夏休要一起约去买衣服来着,反正S市离H市很近嘛,都没来得及对时间,这次不知道能不能凑上。
沐雨橙风:对了,你过两天有没有要去B市?
03.
电竞频道暨荣耀联盟官方,打算在夏休期策划一期专供本赛季出道新人的特别访谈节目。主要也因为第四期表现优异的新人实在太多,最佳新人奖项在未颁布前被各方粉丝争得死去活来,虽然最后考虑诸多因素颁给了张新杰,可还是难平众议。
参与选手有蓝雨黄少天喻文州、嘉世苏沐橙、烟雨楚云秀、雷霆肖时钦和霸图张新杰,其余人虽没被约上现场,不过都有场外的采访录像,也算是全了各方面子。
大家以为只是跟赛后记者会一样轻松回答几个问题,都没料到日程被排得如此紧凑,第一天定妆对剧本第二天彩排跑流程第三天正式开机录影,连续三天连轴转,连精力旺盛的黄少天都有点萎。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人,第一次参与这种场合多少拘谨,加上原本节目组与战队新闻部就有沟通,六人基本也就是在镜头前微笑背稿。
黄少天刚开始还在第四期小群里刷屏抱怨:我靠我靠我靠啊,这话不能说那话不能说还得把规定的统统背起来,我从打游戏开始就没背过书了,这节目究竟有什么意义啊啊啊啊啊,战队只是把我们当摇钱树吧,我们还有没有点人权人权人权了!
张新杰:没想到黄少你原来那么甜。
肖时钦:没想到黄少你原来那么甜。
苏沐橙:没想到黄少你原来那么甜。
楚云秀:没想到黄少你原来那么甜。
李轩:虽然我没上节目,但没想到黄少你原来那么甜。
郑轩:压力山大,还好我没上节目,但没想到黄少你原来那么甜。
……
四期选手刷了半天屏,喻文州姗姗来迟:少天以为只是联盟给福利来旅游的,他本来就很甜。
这也就是第一天。后两天黄少天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和喻文州两人头靠头在休息室里睡得小心翼翼,还不敢动到脸上的妆。肖时钦倒是任劳任怨,比较难过的是张新杰,作息全被打乱,火都没法发,脸色一直不好看。两个女孩子看着是还行,不过也是累着了,话都不想多讲,只互相递着水喝,给对方回个笑。
而终于熬到当天两个多小时的节目录完,也已经快十二点了。
楚苏两人回到房间,蹬掉节目组提供的高跟鞋,双双在床上躺成大字,没人动也没人说话。十分钟后依旧。
先打破僵局的是苏沐橙,她拍了拍对方的手:“你先去洗漱?”
“你先吧,我不想动。”
“我也不想动。”
“我觉得我要死了。”
“那我们直接睡吧。”
楚云秀残忍指出:“但我们还没卸妆。”
苏沐橙冷静回答:“跟你赌一毛钱小肖少天文州新杰他们肯定也都没卸妆。”
楚云秀白眼:“那能一样吗?”
苏沐橙侧头过去看着她,叹气:“是不一样。”
楚云秀也侧头,无奈:“我们再这么躺下去一点都没法睡,明早九点是不是还有下一个流程?”
“是十点,少天和官方协调过了。”
“……我突然觉得少天的话唠还是很可爱的。”
“是的,但我们到底谁要先去洗漱?”
楚云秀挣扎着坐起来,捏了捏苏沐橙手腕:“猜拳。”
从一局决胜到三局两胜到五局三胜,楚云秀终于承认苏沐橙不但颜值开挂连运气也带挂,忿忿进了洗手间:“苏沐橙你都后出这不公平!”
苏沐橙躺在床上笑嘻嘻喊:“猜拳可是你提议的啊。”
洗手间里传来刷刷的水声,苏沐橙发呆。体力消耗太大,肚子不由自主地抗议。莫名想起第一次的红豆汤圆。想来入住时宾馆对面有一家卖烤串的,不知道这个点还开不开?面对吃食,苏沐橙行动很果断,爬起来冲进洗手间:“秀秀,你饿不饿?”
楚云秀正往脸上拍水:“啊?”
反应过来看她一眼:“有点,怎么?”再一顿,“要叫外卖?这个时候没有送了吧?”
苏沐橙大喜:“不,我们下楼吃宵夜。”
“……这位小姐,我刚卸妆。”
“是去撸串又不是走星光大道。”苏沐橙坚定,“等我弄完,我们一起轻装上阵,回来直接刷牙睡觉。”
“……刚刚累得不想动的是谁?”
苏沐橙嫌弃:“……你到底去不去?”
楚云秀扬眉:“去去去,谁怕谁。”
很多年后两人再掂起这桩事,都自觉当年年轻得像个傻逼。打类比的话就跟考试前夜出门浪的大学生没区别,年纪上也差不多,大概人生总有这么个阶段。两个人吃得很开心,回到房间也睡得很开心,隔日负责人给她们每人打了十个电话,最后勉强在十一点抵达集合处。四个大男孩看着她俩困得七荤八素,推选看起来善良诚恳的肖时钦代表上去关心:“怎么,没睡好?要跟他们说换个房间吗?”
楚云秀摆手:“没事,人生总要有取舍。”
苏沐橙接口:“因此我们牺牲了睡眠。”
四个男生:“???”
04.
该期特别节目后的安排是一组宣传照。比起电视节目,这组硬照的用意更像是战队为了圈粉而与联盟的交易,前两天没参与节目录制的如虚空李轩、皇风田森、微草李亦辉三人也在下午到达B市参与拍摄。三人到场先嘲笑一圈黄少天之前的甜与天真,轮到自己正式拍时倒是笑不出来了。其中田森被摄影师折腾得最惨,他身材高大健壮,但一到坐姿总是缩肩勾背,怎么拍都不是很自然,卡了十几次才勉强通过。
整个过程耗时两天。换人空档挺长,休息时间也多,倒是没有录节目那么疲倦。这期新人都是战队重点培养对象,曝光率也很够,都有一定的镜头习惯。但反复微笑、调整姿势、更换服装等等也是很累人的,加上两个女孩因为做出了人生取舍,本就睡眠不足,这两天更是陷入了恶性循环,心情比张新杰还要坏。
日程安排太紧凑,本来还想抽时间一起逛街,现在真是沾床就睡。楚云秀去洗澡,苏沐橙半躺在床头闭目养神,旁边手机叮一声,于是翻身抓起来。
叶秋发来小窗慰问:辛苦辛苦,回头请你吃冰淇淋啊。
苏沐橙撇嘴,这人真够拉仇恨的,怪不得哥哥恨他。
电量不到20%提醒。点击确定。没有回叶秋,也没有想要找充电器的意思,随手刷起微博论坛。前两天节目上线,各大网站刷爆,看到节目截图都觉得自己的笑容太假。米色雪纺连衣裙边上缀着蕾丝,亚麻色过肩发。论坛一票夸奖自己清甜文静联盟女神,怀疑陶轩到底请了多少水军。大概也是战队方的有意引导,两个女选手的定位完全是两个路线:楚云秀上节目时扎了个高马尾,衬衫套裙的造型也偏中性。明明秀秀也很好看的好吧。
还挺麻烦的,才打了一个赛季,日常出门已经要遮得严严实实。苏沐橙抱怨。
想起刚到B市时在机场出站口等楚云秀,棒球帽大墨镜以及白衬衫牛仔裤。楚云秀一眼认出来,同她嘻嘻哈哈打趣:果然是漂亮妹子才有的烦恼,嗯?苏沐橙被闹得有点脸热,一路上都不是很高兴。
左右还是被楚云秀看出来,下榻时道了歉,眼里真诚倒是做不得假:“不开心要说啊,我以为我们的友情并没有这么塑料?”
苏沐橙意味不明地嗯一声:“没事啦。”
楚云秀扬眉,此事揭过。
不是总有那种,漂亮女生被圈子讨厌排挤之类的故事吗。上学时不是没遇见过。虽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正发呆,楚云秀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在床边坐下,看苏沐橙半晌没反应,笑:“沐橙?想什么呢?”
“啊……你会在意吗?”
“什么?”
苏沐橙托腮,把手机转给楚云秀看。是论坛上一则标题为“联盟女神”的头条,配了照片,楚云秀坐她身边,正好偏头和身旁喻文州说话,侧脸轮廓锐利,更衬得苏沐橙甜美柔软。
其实在意的是苏沐橙。圈子里女孩本来就少,其他人接触不多,楚云秀是她进圈子里来相处最舒服的女孩子,而且大概有卫生巾好感加成(秀秀简直是我的命运女神!),总不希望最后因为这种肤浅的原因闹得难看。
楚云秀失笑:“你是说我会嫉妒你啊?”
“……你说话不这么直接会死啊?”
楚云秀鄙视:“你就对自己颜值就那么自信,一定比我好看?”
“……?”
剧本走向有点不对,苏沐橙迷茫又尴尬:“……啊?……啊……不是,就是……论坛,嗯,和媒体……”
对方支吾半天,楚云秀先绷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苏沐橙你真可爱——”
“……”瞪。
“这不就是商业炒作嘛。”楚云秀戳一戳她的脸,“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在意这种事?战队方针不一样嘛,我是队长,你是偶像。”
“……偶像你妹。”继续瞪。
楚云秀闷笑:“总之就是这样。”再补充,“刚来的时候你不开心也是因为这个?你把我当什么人哦。”
又拿着手机端详半天:“而且这张照片明明我比较好看啊。”
苏沐橙把手机抢回来,决定再也不跟她谦虚:“切,论颜值没人比得过我。”
“……等等沐橙你人设崩坏了啊。”
苏沐橙回捏楚云秀脸颊:“你对我的人设有什么误解?”
两人在床上闹成一团,嘻嘻哈哈的声音间夹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八卦聊天:“哎,所以叶秋到底为什么不露面啊……”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
……
女生的八卦夜聊与宵夜两者分量是差不多的。
所以少女们又再次由于人生取舍的缘故,牺牲了睡眠。
05.
联盟官方给的日程表里,最后的重头戏是一场MV拍摄,打算用来做今年荣耀的宣传片。其实剧本里倒不用选手出多少镜,几乎大半都是游戏镜头。荣耀操作对这群职业选手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所有的动作要求几乎是一条过,比预定的时间早好几个小时结束。值得一提的是两个女孩子早上拼死拼活准时抵达,拍完游戏镜头后两个人趴在桌子前面睡成狗,姿势整齐划一。
黄少天目瞪口呆:“队长队长你说她俩是怎么回事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是被睡神附身了吗?”
喻文州高深莫测:“女生的事情,不要问。”
肖时钦则坚定自己猜测:“我就说一定是没睡好,女孩子都认床。”
李轩震惊脸:“你怎么知道?”
肖时钦直男脸:“难道不是?”
田森挤进人群,男生小圈圈顿时投下一抹高大阴影:“你们聚在这儿干嘛?”
李亦辉摊手:“围观女神们睡觉。”
张新杰看不下去,给了一个事实上无限接近真实的答案:“你们都想什么那么多,睡成这样明显是作息不对啊。”
并摆出一张“我超有经验”的不高兴脸。
数个男生八卦半天,没得出结论,倒先把楚云秀吵醒了。楚云秀一扭头,乌压压一圈人,吓了一跳:“……靠!”
男生们虎躯一震,齐齐后退半步。楚云秀问:“你们干嘛呢?!”
八人面面相觑,眼神中传递着“你上”“不要你上”“黄少你不是话多”“才不要我觉得这个时候说话我会死的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快点啊怎么办要被打了”……一系列复杂的讯息,之后。
他们决定重复李亦辉的标准答案:“我们在,围观女神睡觉。”
楚云秀:“……”
苏沐橙正好揉着眼睛醒过来:“……怎么了?”
楚云秀淡定回应:“没什么,男生闲的。”又一想,觉得不对,问底下一圈人:“所以接下来是没有安排了?自由活动?”
喻文州点头:“嗯,刚刚负责人说拍摄提早结束,让我们好好休息。”
其他人七嘴八舌附和。
十七八岁的少年们都是高中毕业甚而肄业出道打职业的,都是和女生们交往不多的宅男。这一点即使是号称荣耀联盟带过的最好的一届也不例外。少年们有幸亲眼目睹了,名为女性这类动物的善变。
两个女孩子一扫原先阴云密布的困意,精神抖擞,兴致勃勃,声音亮了八度:“我们去逛街吧!”
“说走就走,先回房间收下东西?”
“嗯嗯,之前百度了一下附近是不是有好几个商场?”
两人如入无人之境,巧妙避开八个男生围绕的小圈圈,互挽着手,甜甜蜜蜜地离去。
黄少天再次目瞪口呆:“她们不是要先回去睡觉比较好吗都困成这样了……”被喻文州一巴脑袋。
“嘘。”喻文州严肃:“说了,女生的事情,不要问。”
少年们目送少女们远去。五分钟之后,田森挠头:“所以我们接下来干啥?”
“……打游戏?来单挑?”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
“好啊来!开房间!”
所以说之后荣耀职业联盟变成单身狗联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边苏沐橙和楚云秀逛到腿断,顺带看了部恐怖电影。苏沐橙的爆米花吃得很淡定,反倒是楚云秀吓得快哭,被苏沐橙哈哈哈哈嘲笑一路。下午四五点出的门,晚上快十点才拎着大包小包回到房间。两人坐在床边揉脚踝,才顾得上看手机,四期群很热闹,随手翻了翻聊天记录。
黄少天:傻大个你敢不敢再来一局!再来一局我砍死你哦!快开房间开房间PKPKPKPKPKPKPK——
田森:你喊谁傻大个呢!
肖时钦:喻队我俩就别再来了,我总觉得怪欺负你的……
张新杰:你们就不能打个团战吗……
李轩:哈哈哈新杰抱歉, 女神们去逛街了人不够啊。
……
楚云秀扶额:“……他们好像打了一天游戏。”
苏沐橙表示理解:“叶秋也这样。”
楚云秀鄙视:“肤浅。”
苏沐橙赞同:“有这个时间不如看剧。”
楚云秀找到知音般地叫道:“来来来快推剧我最近剧荒!”
少女们头碰头打开了笔记本。今天晚上又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个人取舍。
苏沐橙睡前挣扎着熄了灯,正好对上楚云秀安稳平和的睡颜。连续好几个晚上闹在一起舍不得睡,女孩子间的友情成就达成总是猝不及防又莫名其妙。脑海里闪过一瞬念头,头已经埋进枕头里,梦呓般一句:“晚安,秀秀。”
楚云秀翻个身,下意识念道:“晚安,沐橙。”
06.
这个MV到底没拍成。游戏镜头录了,剩下的选手镜头突然被喊卡,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后几天连其他没多少名气的小新人选手都到了B市,第四期全员十几个人热热闹闹聚在一起,最后竟然什么也没干成。有小道消息说是上层和执行层沟通不畅,预算不足;又一说是原本MV的歌手临时毁约,把曲子的版权也收走了。但无论真相究竟如何,选手们的确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准备返程了。
难得全家人齐齐整整,不知道谁提议一起吃顿饭,立刻得到响应,少年少女们说走就走,也没特意找餐厅,路边见到一家看上去Ok的大排档就浩浩荡荡地推门而入。闹哄哄点了一桌子菜,又七嘴八舌聊天。后来有个加菜的服务员特别年轻,估计是假期打工的大学生,放下盘子觉得哪里不对,先看了眼苏沐橙,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再环视一圈人,又看一眼苏沐橙,嘴已经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话都捋不直:“你、你们就是今年的……最好的新、新人选手……”
众人无奈。照理说新人新赛季,就算再怎么优秀,曝光度也都没这么夸张。但今年是个特例,美女总是特别引人注目。
楚云秀坐在苏沐橙身侧,附耳过去:“我觉得再过一个赛季你连吃饭都要戴墨镜了。”
苏沐橙淡定喝完汤,又看众人视线盯住她,嫌弃地哼了一声:“怪我啰?”
最后看向快腿软的服务员身上,温和一笑:“你都说了我们还是新人呢,为什么那么紧张啦。”
男孩子们附和。黄少天凑过去搭住小服务生的肩膀:“嗨呀跟你说你有眼光啊,我们这群人将来都要出人头地的懂不懂,记住我们这些帅气又可爱的面孔,你今天可幸运了知道不知道不?”
喻文州无奈,递过自己的手机,把服务员从不知所云的连珠炮中救下来,和气一笑:“那麻烦你帮我们拍张合影?我们也是难得这么全呢。”
服务员激动得话都没法说,只一个劲地点头。
人比较多,光是调位置就花了不少时间,张新杰觉得队形始终不对称,又这又那挪了好久。黄少天提议让两个女孩子在中间形成众星捧月之势,被果断拒绝。苏沐橙站在第二排最左,亲亲热热搂住楚云秀肩膀,楚云秀一偏头,差点儿脸贴脸。
苏沐橙笑嘻嘻:“你想亲我?”
楚云秀白眼:“少来了,离我远点。”作势要把苏沐橙推开。只听那头小服务生开始拍照倒数,又赶紧凑了回来,随手捏住苏沐橙手腕。
“三、二、一,茄子——”服务生很元气,“好咧!”
把手机还给喻文州,又扭扭捏捏跟新人们讨签名。除了苏沐橙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有过点经验,大家都没怎么签过,都很新鲜且热情。没带本子,小服务员索性脱掉工装,背过身,让人签在自己的白T恤上。歪七扭八的字迹带着少年青涩,田森还在上面画了一个并没人认得出来的扫地焚香。多少年后这件T恤被人在微博疯转,有人开价喊到二十万求售,不果。
当然此是后话。
喻文州把照片传到群相册,拍的其实还不错,不糊不虚,还都捕捉到了每个人的笑脸,众人啧啧点赞。后来不知怎的被冯主席得知这次私下聚餐,又把照片给要走了。联盟派了专车把少年少女们送到火车站和机场,在车上给每人发了一个金黄色的小盒子,就是他们这次B市之行所有的战利品了。
到机场下车,大家各自找柜台,兴奋又开心地挥手道再见。楚苏两人的进站口凑得近,拉着小皮箱手挽手一块走。苏沐橙还是那副朴素到刻意的素净造型,墨镜能遮半张脸。楚云秀都觉得自己是跟哪来的特工一起走。没走几步竟然又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拦了下来,星星眼表情肉眼可见。
楚云秀呻吟着:“天呐下次我一定不要跟你出门了,你这偶像气场也太足了……”
小姑娘怯怯开口:“是楚、楚云秀姐姐吧?我、我很喜欢你!能给我签名吗?”
楚云秀:“……”
苏沐橙:“……噗。”
楚云秀木着脸给小姑娘签完名,苏沐橙憋了半天的笑终于爆发:“哈哈哈——”
“……我进站了,拜拜。”
楚云秀拉着行李箱掉头就走。走没几步,听见有人大喊:“秀秀——”
她无奈,站定转头。苏沐橙双手握成喇叭状,站在原地笑眯眯的:“下次有空再一起玩呀!”
楚云秀也被逗笑了,又用力地挥了挥手:“好——!”
这是名为黄金一代的第一个夏天。
对两个初出茅庐的少女而言,也是她们征战荣耀的第一个夏天。
07.
楚云秀刚开完会,就战术结构问题又和战队高层吵了一架。难免心累,回到家蹬掉小高跟,又点了支烟。小茶几上摆着当年那张四期全员的合照,她拿起来看,顺着人头一个一个数过去。
喻文州,队长;黄少天,副队;张新杰,副队;肖时钦,队长;田森,队长;李轩,队长;楚云秀,队长。还有苏沐橙,现在也是队长了。
正唏嘘着,手机一震。点开消息一看,楚云秀乐了。该说是多年闺蜜默契还是什么心有灵犀?苏沐橙给她发了同样的照片。
两人小窗敲了会字,楚云秀夹着烟单手不便,索性拨了语音电话过去。又一次约了饭,收线前有意调侃她,于是笑嘻嘻喊了一声:“苏队。”
“……”
对面停一停,嫌弃:“从你嘴里叫出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楚云秀大笑:“哪儿别扭?”
“不知道啊,就特别不痛快,觉得你在嘲笑我。”
“……你这是被害妄想吧!”
“不管,反正你别这么叫。”苏沐橙耍流氓,“再这么喊我以后就叫你楚队了。”
“千万别,每次听到这个称呼我都觉得要来事,脑袋疼。”
楚云秀浑身一抖,无论记者会还是战队方,这么叫她叫了好几年,实在是有心理阴影。再互相调侃几句收了线,楚云秀不自觉地又念叨一句“苏队”,然后又自顾自笑了出来。
队长也好,不是队长也好。荣耀带给她的,最珍贵最重要的也从来不是这些虚名。
楚云秀的视线再一次落到了那张四期全家福上。
他们被称为黄金一代。
而当年的那个时候,的确也是他们最好的年华。
Fin
CP脑爆发的临时小剧场:
楚云秀笑吟吟:苏队。
苏沐橙笑眯眯:怎么还这么叫,楚队?
楚一本正经道:因为双队长很是门当户对。
苏:……你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