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J/ After All
给自己的生贺，虽然是昨天……但昨晚太忙，根本没时间摸鱼orz。
这个女人可说是自己近两年来唯一的本命了吧，但其实没写什么，大概还挺算反映现在的心境。
希望在生活的挫折和伤害过后、在迎来重新开始的机会之后，我们彼此都能变得更好。
祝福你。也祝福我自己。
Marvel's Jessica Jones S1-2(TV)（第二季全剧透）
Jessica Jones + Trish Walker / Trishica
那之后，她们有一段相当长时间的冷战。
这事在她们共同成长的经历里挺常发生的，像是杰西卡刚被桃乐丝别有用心收养之后、崔西为了吸毒不择手段之后、杰西卡被精神控制的变态囚禁之后……现在是，崔西亲手杀死爱丽莎之后。
杰西卡晃晃还剩一小半的小酒瓶，麻木不仁地想着这是家里库存的最后一瓶了。日子算不上很好过，她从上个月开始就交不上房租，要不是楼下的单身暖爸跟房东多说了两句，估计就得露宿街头。毕竟如果有其他选择，谁会乐意找一个脾气暴躁成天酗酒的私家侦探啊。杰瑞和马尔科姆还有郑他妈的不记得名字的家伙都是一帮子物以类聚的混蛋——不过能怎么办呢。生活一盆瓢泼狗血，当最爱的闺蜜在自己面前爆了亲妈的头，能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办法肯定是有的，比如说当时直接就一个枪子还回去，又比如警察调查时把她的名字抖出来。她最后竟然选的是“不怎么办”，大概自己的确是傻逼坏了。
门外有敲门声，楼下小男孩探出一个小脑袋来，扯着嗓门邀请自己去楼下吃晚餐。
“……啊。”杰西卡努力挑出一个笑容，“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晚上还有工作。”
“有些地方我可以帮你——这是爸爸说的。”小男孩子歪歪头，“以及他还说了你应该好几天没吃饭了，怕你饿死。”
这话语气有点像谁，杰西卡极为少见地暖洋洋一笑，两条长腿搭上摇摇欲坠的办公桌，“告诉奥斯卡我还活着，有空我会下去。谢谢你的通知，小英雄。”她眨了眨眼，小男孩一挺胸脯，欢欢快快地走掉了。杰西卡的表情垮下来，在旋转椅上摊平了，盯着天花板，忽然伸手往上一抓。
为什么人类对“英雄”这个词总是诸多憧憬和执着呢？
对，说的就是你。我他妈都告诉你多少遍了，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英雄。
说来是蠢毙了，她这几个月来还时不时会想到崔西·沃克。大概是活变少了很清闲，加上自己的人际关系糟糕得一塌糊涂，只有在面对奥斯卡父子时能稍微振奋一点——所以其余的时候，也就只能用来想想怎么向弑母仇人复仇之类的。
杰西卡对着空气嗤笑了一声。
这次的冷战不同以往，大概是来真的吧，彻底决裂，毫无音讯那种。崔西以前一天要打四五次电话来查勤，放现在当然是没有的事。之前纽约的大街小巷都在讲《崔西说》，如今她辞了职，公众形象是玩完了，连被动联络的渠道都掐断了。
理所当然的，杰西卡也没有要去寻她的意思。本来也是，她俩关系处在如今这种局面，老死不相往来挺好的。
杰西卡留恋地看着酒瓶子里的棕色液体。就剩这么点了，一口喝光太浪费了，至少配点轻音乐什么的？这叫情调。虽然这个词跟杰西卡·琼斯根本沾不上边，但偶尔还是可以尝试一下——杰西卡打开电脑，漫无目的地点开youtube，忽然发现今天是星期五。那么可以就着一部黑白电影下酒了。
时是黄昏，光线温软地照进来。她抓了抓黑发，拎着外套和酒瓶子出门。
目的地就是那个周五七点，还在墙上坚持放映老旧电影的安静顶楼。就算不放了也没什么，那里很适合喝酒吹风，所以也很适合杰西卡·琼斯。
杰西卡居高临下地看着熙熙攘攘的纽约，看它的色调从温暖的光辉过渡到灯红酒绿的深蓝。她想起那个盲眼律师，死前拜托他们保护他的城市。真是很伟大的情操啊，但谁来保护保护我呢？
她看着无声的投影幕，小小啜了一口酒。身后有脚步声，不过身体本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下一秒有带点哑的声音被夜风卷过来，“杰西？”
杰西卡没说话，也没回头，对方于是也沉默了，绕到前面坐在她旁边，疏远地隔了一段距离。
“杰西。”这人又念了一声，杰西卡偏偏头，将视线转向她。
四目相对时反倒很尴尬了。黑眼睛的眉线挑一挑，很凉薄的模样；相对的蓝眼睛放得很软，有情绪在里面波翻浪涌着，很难说清那是什么。
“你怎么会来？”杰西卡终于开口问。
“每周都来。”
“……”
杰西卡摇摇头，“你不必这样的。”
崔西一侧头，把视线转开。她如今没有底气再追根究底，也没有资格再去逼人太甚，失去锐气的前金发主播看起来像头伤重的野兽，但这说到底也只是自己自作自受。
“那我又能怎么办呢。”
杰西卡似笑了一下。她也转过脸，盯着大片水泥墙上还在播放的默剧，抬起酒瓶子咕咚灌下一口。那澄澈的琥珀液体还剩下一个小底子，她抬手递过去。
崔西探寻地看着她。
“不怎么办。”
杰西卡回答她。
崔西一挑眉，回个笑。两人再次注视着彼此的眼睛，在夜色之下闪烁着微光。
她接过酒杯，将那点波本一饮而尽。
Fin.
“有人说，人人生来都是英雄。”